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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18 第十八章 (第3/3页)

还能说些什么呢。

    何川闭了嘴,过了一会又没憋住道:“那你方才出个面,行个举手之劳就好了,何至于耽搁这么久,闹这般大嘛。”

    为何会耽搁这么久?

    为什么要闹这样大。

    方才他看着像是真的生气了。

    何川当然等不到顾淮声的回答,他看着顾淮声投来的带着几分凉意的眼神,适时地闭上了嘴巴,没敢再吭声。

    得了,说不得,不说了。

    就在两人要上二楼之时,却听身后的楼下传来了一阵声响,有些闹腾,他没忍住扭头去看。

    “不是,你们怎么不在厢房中等我呢!”

    就见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从门口那处奔来,急切地朝着方才那两个女子的方向去。

    陈穆清赶紧喊宋玄安闭上了嘴,怕被顾淮声听见。

    “我们怎么不等你?等你?等到天边去也等不来你个大忙人,你还好意思怪我们!”

    他来得倒是将将好,出事的时候聊无踪影,事情一结束,人就赶到了。

    都是他,若是他来得早些,他们也不能被那伙人纠缠,便后来也不会同顾淮声撞个正着。

    她看着他,恨声道:“你成事不足,你败事有余!”

    宋玄安知道自己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了,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方才在家里头听我母亲唠叨呢,出来了的时候才知道你让人传话来了。”

    他没再说,看向了一旁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姜净春,他惊道:“你们这是喝了多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陈穆清用手比了个数字。

    宋玄安看得两眼一黑。

    他又问,“就干喝?”

    陈穆清点了点头。

    宋玄安叫这话气不行,“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们,喝酒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吗,现下伤脾伤脑,明个儿起来,难受不死。”

    陈穆清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她心里难受嘛,就多喝了点。”

    宋玄安脸色难看,却也不再说什么了,将人从她的怀中接过,作势就要把人打横抱起。

    陈穆清踟蹰道:“要不背着吧?”

    这叫人看着了,不好吧。

    宋玄安问,“你想让这帽子戳死我是吧。”

    好吧,也是。

    宋玄安直接拦腰抱起了姜净春,她被他抱在怀中,脑袋东倒西歪往一处倒去,洁白的纱布顺着脸颊滑过,发丝松散垂在脸侧,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泛着两坨红晕。

    陈穆清一时不察,叫她脸露了出来。这好死不死的,这脑袋还是往楼梯的方向偏过去的。

    她吓了一跳,赶紧给她盖了回去。

    她抬头去看,就见顾淮声也在往他们的这个方向看。

    陈穆清也不知他看没看见,可还是莫名觉着做贼心虚,催着宋玄安赶紧离开了此处。

    “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几人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此处。

    何川收回了视线。

    上一回姜老夫人六十大寿,他也去了姜家,也见过姜净春,方才那眼,显然是认出她来了。

    他讷讷道:“这姜大小姐胆子也忒大些了吧。”

    不敢想方才若是出了事,可得闹成什么样子。

    见顾淮声许久没有说话,他撇头去看,只见他的视线仍旧落在那几人离开的地方,下颌好似绷成了一条线,那张冷白无暇的脸面无表情。

    等等……何川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是你的表妹了啊?”

    那是难怪方才那样生气了。

    家中的妹妹上酒楼遭人调戏,不生气都说不过去了。

    只不过,他现在怎么还瞧着比方才更生气了些呢?顾淮声这人,情绪素来不外露,若能叫人瞧出端倪,可见是真动气了。

    顾淮声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沉默片刻,后道:“这事别说出去了。”

    “有毁名声。”

    她这幅情态,醉倒在了一个男子的怀中......

    顾淮声的脑中仍旧是方才姜净春不经意露出的那一面,那红透了的脸,比盛开的桃花还要艳些。

    他眉头蹙得更紧,想要将脑海中的画面驱赶出去,可却怎么也赶不走。

    姜净春的身形很好认,而且陈穆清的声音他也听过,所以,早在一开始他就认出了她们二人。她喝酒,他并不曾多想,虽他重礼数,可也不曾死板的认为酒这东西只有男子饮得。

    他不大在意这些,可现下,看到她醉在别人的怀中,他却只觉得自己的额间穴跳动得厉害。

    就像上一回,看到她那鲜艳的红唇。

    他也这样。

    太随便了,他想。

    她怎么能这样随便的就去同别人做这样的事呢。

    “呵。”

    顾淮声轻嗤了一声。

    小孩子的喜欢,果然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揉了揉拧得有些发疼的眉心,收回了视线。

    *

    那头姜净春晕得不行,宋玄安和陈穆清,便赶紧将人送回姜家去。

    他们等在后门处,让花云进去喊了姜夫人出来。

    陈穆清提醒宋玄安道:“把人放下扶着,不然一会姜伯母瞧见会不高兴的。”

    宋玄安不懂,“这样怎么了吗?”

    哪家大人喜欢看到自家女儿被别的男人抱着?在他们眼中那是极其不合规矩的事情,若传出去了,那是要倒霉的。

    但看宋玄安的样子,陈穆清也懒得跟他解释,让他听她的就是了。

    李氏赶来,看到姜净春这幅样子,惊道:“我的天爷,这是喝了多少?怎就成了这样。”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之意。

    陈穆清闻此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宋玄安在旁边瞪了她一眼,也是在责怪。

    两人将人送到之后,也没再留,目送着李氏把人带回去便也离开。

    李氏这头扶着人回屋,好巧不巧撞见了姜南。

    姜南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酒气,又看到人喝得这般烂醉,眉头一拧,张口就是训斥,“这混账,又是去了哪里!跟匹没笼头的马驹似的到处散逛,哪有一日肯在家里!”

    李氏同他呛道:“这又不是深更半夜,喝点就喝点,那又怎了?怎么,就你能喝,她就喝不得?少拿你那些条条框框来塞她身上。”

    姜南叫她一噎,还想再说,可却忽从外头走来了侍卫,凑到他耳边说话。

    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姜南面色大变,脸上露出喜色,而后甚至还来不及跟李氏继续说下去,就急忙往外奔去。

    李氏还没来得及问他出去是要做些什么,就见人已经没了人影。

    她嘀咕了声“莫名其妙”,便也没再多想,扶着姜净春往屋里去了。

    *

    姜净春从昨日回来躺上床后便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她从迷蒙中醒来,宿醉过后,脑子果真就疼得不像话。抬头看向窗外,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了屋内的地面上,看着时候不早了。

    一旁的花云见她醒了,忙将人扶了起来,让她靠坐在了床头,又从一旁递上了一碗醒酒汤。

    姜净春接过喝下,而后揉了揉肿胀发疼的太阳穴,问道:“现下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晌午了呢,方才夫人还来看过一趟,见你睡着,便又走掉了。”

    姜净春也没想到竟睡了这般久,点了点头,算是知晓。

    她看了眼屋外,夏日的艳阳毒辣又刺眼,看着如此景象,脑子也渐渐活络了过来。

    昨日喝了多久?喝了多少?

    她已经快有些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一壶又一壶的酒灌了下去,而后再也撑不住,直接不省人事倒了过去。

    饮了醒酒汤之后,头还是有些疼,她锤了两下脑袋,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东西没想起来。

    她依稀记得昨日好像是听到顾淮声的声音了,可他又怎么会去酒楼里头呢。

    难道是在做梦吗?

    她不知道。

    但想起顾淮声,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忘记掉的事情是什么了。

    圣僧与妖女......

    陈穆清同她说,妖女亲了下圣僧,圣僧便怦然心动。

    听着总像是唬人的话。

    可这想法却像是入了心,在脑海之中怎么都挥散不去。

    顾淮声几乎都要成了她年少之时的执念,她十四岁被他所救,转而起心动念,现下她十六了,已经两年了。

    陈穆清的话虽然听着不大靠谱,可姜净春此刻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无论她怎么做,她的表兄也不会对他笑,也不会喜欢她。

    亲他?

    试试吧。

    她想。

    她转头问,“花云,今日是初几啊。”

    “初十,怎么了小姐。”

    初十,那顾淮声今日便没有上值。

    姜净春默声片刻,而后起身去了书桌那边,她对花云道:“你去让人帮我给表兄送封信吧,我想邀他下午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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