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庭变故 (第2/3页)
夺走了父亲的生命。那是别的村的人迁徙过来时感染的,感染瘟疫的人死了一大半,最后留下了寥寥数人。我们村没有患瘟疫的人与他们隔离开来,一般情况下是不应该靠近患者的,患瘟疫的人死亡率非常高。
其实,父亲本不应该死,因为他足够有经验使自己活下去。可是,为了救一个患了瘟疫的人,父亲亲自去给他治疗,因为他的皮肤溃烂,父亲用小刀轻轻刮去,为他涂药,还陪他聊天解乏,鼓励他活下去。更加让人无法置信的是,一口痰堵在那患者喉咙里,迫使他连发高烧,无法呼吸,父亲竟然用一根导管插到他喉咙里,慢慢吸出来,这样的活,大夫们都不敢接,有很多大夫是瘟疫里的“逃兵”。
可父亲接了。他就是那样一个不知疲倦的敬业的人。而那时候,我不知道的是,父亲已经感染上了。
小小的我被隔离在远处,愣愣地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竟忘了流眼泪,木讷的小孩,直至见到父亲断气的那一刻,才真切地哭了一场。
所有人都哭。
包括那个被父亲一命换一命的人,他跪了又跪,哭着所说的话,我是一句都听不清,或是,对于六岁的我,还是不明白的。
那人说,小芹,以后算我家欠你的,我一定会把你当女儿养,说完,悲恸了一阵,在我眼前,他那因激动而颤动着的身体瘫软了下去,昏过去了。
之后,再没有醒来。
或许,父亲对于他,只不过延长了他的阳寿而已。仅仅延续了两天,这两天看似微渺,只不过是白幕换了黑幕,太阳换了星星,月亮而已。但是我们家对于他家,还是值得感激的。
因为,我那认真,伟大的父亲,是拿命换来的。
自此,我认那和我家毫无干系的杜家夫人为婶婶,而杜家老爷,即是我父亲治活了仅两天的人。
母亲自此守了寡。
我的母亲,不同于父亲的和蔼,她一直都是严肃的,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为我好。记得有一次,我和五婶家的三子在雪地里玩雪。一不小心,踩进了身后的河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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