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伍万里阵斩土耳其准将旅长!缴获土耳其旅军旗! (第2/3页)
望远镜观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冷下令:“集中所有火力,压制他们的机枪点!
通知迫击炮,轰击那道土堤!
坦克,抵近射击!
目标,正面中段机枪工事!”
他看出赵鹏的防线兵力同样分散,而且仓促构筑的工事低矮,难以提供足够防护。
土军的迫击炮弹呼啸着落下,在水原三团简陋的阵地上炸开。
重机枪火力点成为重点关照对象,一个接一个被猛烈的炮火覆盖、引爆或摧毁。
那两辆谢尔曼坦克冒着稀疏的反坦克火力,笨拙地驶下废墟边缘,开到了相对平坦的河滩地边缘,粗短的炮管直指河堤胸墙后的火力点。
轰!轰!
两发75毫米榴弹在赵鹏右翼的机枪阵地附近炸开,沙袋工事被炸开一个大口子,机枪手和供弹手当场牺牲。
另一辆坦克的并列机枪疯狂扫射,压制着左翼的步枪手们抬不起头。
“团长!坦克!火力太猛了!左右两翼的机枪都哑了!”
二营长嘶喊着,脸颊被弹片划开一道血口子。
赵鹏眼中布满血丝:“不管坦克!让爆破组上!
其他人,给我打步兵!
专打那些拿冲锋枪和抱机枪的!放近点打!”
说话间,土军步兵趁着火力减弱的瞬间,在军官的嚎叫声中猛地跃起,发起了决死冲锋!
距离迅速拉近到三十米!二十米!
赵鹏甚至能看到前排土军士兵那张狰狞扭曲、沾满血污的脸!
“手榴弹!全体都有!扔!”
赵鹏大吼。
一排排冒着青烟的木柄手榴弹雨点般飞向敌群。
剧烈的爆炸在土军队列中炸开,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但悍不畏死的土军士兵依然踏着同伴的尸体和爆炸的硝烟,嚎叫着冲到了胸墙前!
“上刺刀!杀!”
赵鹏的吼声冲破云霄!
他第一个跃出了矮矮的胸墙,挺着刺刀迎向一个举着汤姆逊冲锋枪的土军军官。
瞬息万变!
就在刺刀即将相撞的刹那,天空中传来一阵尖锐得不同于迫击炮的厉啸!
赵鹏百忙中抬头一瞥,瞳孔骤然收缩——是美军的大口径航空炸弹!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在河滩地中央炸开!巨大的橘红色火球腾空而起!恐怖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交战双方!
赵鹏和对面那名土军军官同时被狂暴的气浪掀飞,狠狠摔回胸墙后的泥地里。
汹涌的气浪裹挟着灼热的泥沙碎石,如同子弹般横扫阵地!
显然,这是阿齐兹呼叫的“空中支援”,他根本不顾及双方已经近乎纠缠在一起的惨烈局面!
无差别轰炸!
惨叫声瞬间淹没在爆炸的余音和后续落下的航空炸弹的巨响中。
水原三团前沿阵地一片狼藉,许多战士被直接炸碎,更多的人被震晕、震伤或被飞溅的弹片碎石击中。
土军冲锋队列同样遭受重创,队形彻底被打散,伤亡惨重。
但这血腥的“帮助”恰恰制造了短暂的混乱真空!
阿齐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猛地推开身边的卫兵,亲自抓起一支冲锋枪,对着身边残余的军官和警卫吼道:“就是现在!预备队跟着我!冲过去!”
说完,他便身先士卒,带着他最后最精锐的土耳其警卫士兵,趁着阵地因轰炸而陷入短暂混乱、火力中断的致命间隙,发起了最后的亡命冲击!
他们不顾一切,踩着被炸松软的泥土和被鲜血浸透的尸体,嚎叫着扑向水原三团阵地的核心区域!
赵鹏挣扎着从泥土中抬起头,耳朵嗡嗡作响,嘴里全是泥沙和血腥味。
他看到阿齐兹那醒目的身影正带着一股生力军,踏过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己方士兵尸体,如同尖刀般插向他所在的位置!
而自己的左右两翼,已经被刚才那波轰炸彻底打垮,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侧翼火力支援!
中路的战士们正艰难地从废墟和尸堆中爬起,还未从爆炸的眩晕中完全恢复。
“顶住!都起来!给我顶住!”
赵鹏嘶哑地吼着,踉跄着站起,再次挺起刺刀。
他身边的警卫员和几名还能动的营连干部也纷纷爬起来,迎向冲来的敌人。
双方最精锐的力量,如同两股血色的怒涛,狠狠撞在一起!
刺刀的寒光在硝烟中闪烁,枪托砸碎骨头的声音,濒死的惨嚎,疯狂的咒骂……
最原始、最血腥的白刃战瞬间爆发!
土军凭借一股凶悍的蛮劲,尤其是阿齐兹亲自上阵的亡命搏杀,硬生生在水原三团的中路撕开了一条血路!
赵鹏身边的朝鲜亲兵一个个倒下。
他本人被两名高大的土耳其警卫夹击,手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手中的冲锋枪也被砸飞。
“团长!小心!”
一名通信兵猛扑过来,用身体撞开刺向赵鹏后背的一把刺刀,自己却被另一支刺刀捅穿了腹部。
赵鹏目眦欲裂,捡起地上牺牲战士的一杆带刺刀的步枪,怒吼着刺进那名土军士兵的小腹。
但更多的土军士兵涌了上来。
防线,在阿齐兹亲自率精锐突击下,在付出了巨大伤亡后,终于被凿穿了!
残余的土军士兵,包括阿齐兹本人,冲过了水原三团的最后一道胸墙,扑向了堤岸下那片相对平坦、通向白水河渡口的开阔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白水河上游方向,那稀疏的树丛后,突然响起一片密集的、不同于莫辛纳甘和波波沙的射击声!
那是美制M1加兰德步枪清脆的连响和勃朗宁自动步枪沉重的点射!
紧接着,一队约莫一个营规模、装备精良、头戴M1钢盔、身着标准美军作战服的身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他们阵型严整,火力凶猛,瞬间在河滩地上形成一道新的火力封锁线。
为首的一名美军少校挥舞着手枪,对着通讯兵喊话:“告诉阿齐兹将军!我部奉命接应!快!向渡口靠拢!”
希望!
生的希望!
这突如其来的援军如同强心剂,让几乎力竭的土耳其残兵瞬间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他们怪叫着,朝着美军援军的方向冲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这倒不是美军支援的及时,而是支援的太慢了。
本来这股援军是应该支援入城帮忙防守的,现在反而变成了接应突围的。
“狗日的!还有援兵?!”
赵鹏刚刚带人拼死从白刃战中杀出,追到堤岸边缘,就看到这让他心胆俱裂的一幕!
美军援军就在眼前,一旦让这两股敌人汇合,渡过白水河,之前所有的牺牲都将失去意义!
阿齐兹这条大鱼就要溜了!
赵鹏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绝望而扭曲变形,声音如同破锣:“不能让他们会合!
水原三团!全体都有!上刺刀!
跟我冲下去!缠住他们!
死也要拖住!给师长争取时间!”
他完全不顾自己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冒血,抓起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第一个从堤岸上猛扑下去。
他一马当先冲向混乱的河滩,目标直指正准备汇合的土军后卫和美军的先锋!
“杀啊——!”
水原三团还能站起来的战士,无论带伤与否,无论手里是拿着枪还是只剩刺刀,都如同决堤的洪流,从堤岸上俯冲而下,狠狠地撞入了敌群之中!
他们要用最后的血肉之躯,挡住敌人汇合的去路!
独立游击师临时指挥部内
枪炮声清晰可闻,震得屋顶的尘土簌簌落下。
“赵鹏顶不住了!三条命都填进去了!阿齐兹他妈的带着残兵和接应的美军眼看就要合流跑过河!”
张兴华的喉咙如同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步话机,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指节发白。
政委李振华同样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地图上那个代表着白水河渡口的小小标记,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
指挥部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参谋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聚焦在师长手中的步话机上。
张兴华几乎是吼叫着,声音穿透电话线,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哀求与决绝:“告诉伍总队长!告诉伍首长!我是张兴华!白水河北岸告急!
赵鹏的水原三团快顶不住了!
三条防线全都要垮了!
美国人!一个营的美军精锐杀到渡口来接应!
老赵带着最后的人……在河滩上打白刃战拖住他们!
快!快顶不住了!请求支援!请求您立刻支援!”
师长张兴华大声吼道。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把你们整个师都放过去构筑防线防止突围了吧?
不用担心,我早就率军出发了,现在已经快到了,再撑几分钟!”
步话机中,当即传来了伍万里冷静的回应。
此话一出,张兴华和李振华想到伍万里曾经的安排,心中纷纷一震。
他们之前还有点不甘心,觉得没参与总攻太亏了。
可现在看来,这样的安排才是刚刚好。
“提前的安排也对了,支援也提前发动了,伍总队不愧是伍总队,高瞻远瞩啊……”
张兴华看着广州城的方向,感慨着说道。
………………………………
几分钟后,伍万里率钢七总队支援杀到战场附近,视野骤然开阔,远处白水河北岸的修罗场直刺眼底。
赵鹏的水原三团残部被挤压在河堤与横城废墟之间狭长的死亡地带。
东侧,土耳其旅残余的灰绿色身影如同受伤的狼群,在阿齐兹嘶哑的咆哮驱赶下,一波波扑向三团临时用沙袋和战友遗体垒起的防线。
土军士兵挺着上了刺刀的M1加兰德步枪,面目扭曲,爆发出濒死的凶悍。
西侧,约莫一个营的美军生力军刚刚投入战场,钢盔攒动,也上好了刺刀准备加入白刃战。
水原三团腹背受敌,残余的战士们被死死钉在这片屠场上,每一次迎击都伴随着血肉的飞溅和生命的流逝。
赵鹏的嘶吼早已沙哑,他抱着一挺打红了枪管的轻机枪,在防线缺口处来回扫射。
然而美军强大的火力压制下,三团就像一块被铁砧和重锤反复捶打的生铁,崩溃只在瞬息之间。
“不能耽误了,全体上刺刀!”
伍万里的吼声炸雷般响起,压过了近在咫尺的枪炮轰鸣。
没有半分犹豫,身后钢七总队老兵齐刷刷地抽出军刺,卡入步枪卡槽。
金属摩擦的“咔嚓”声汇成一片令人齿冷的寒流。
刺刀林立,瞬间在堤岸上竖起一片钢铁荆棘组成的死亡之林。
“目标!正面土军!冲下去!把狗日的反包围了!给赵团长他们撕开一条口子!”
伍万里的命令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战场磨砺出的杀伐决断。
他手中的刺刀向前狠狠一指,人已如离弦之箭,第一个沿着陡峭的堤坡猛冲而下。
整个钢七总队如同决堤的洪流,又似一柄巨大无朋的刺刀,紧随着他们的总队长,义无反顾地撞向绞肉机般的战场核心。
人未至,杀气已如实质的寒冰席卷而下。
正在猛攻三团防线的土耳其士兵,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有人下意识回头,瞳孔瞬间被堤岸上那片急速下压的刺刀寒光和灰色军装的怒潮所填满。
“中国人!后面!”
刹那间,惊恐的示警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枪声里。
伍万里冲锋在最前端,他的身体压得极低,每一步踏在被血水浸透的泥泞土地上,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距离最近的土军防线还有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他甚至能看清迎面一个土军士兵脸上因恐惧而扭曲的肌肉和眼中倒映的刺刀寒光。
那土耳其旅士兵慌乱中挺枪刺来,动作虽猛却失了章法。
伍万里左脚猛地蹬地,身体一个极其微小的侧闪,土军士兵的刺刀贴着腋下军装划过。
与此同时,他右手紧握的刺刀冲借着前冲的惯性由下向上反撩。
“噗嗤”一声,锋利的棱刃轻易地破开军装,深深刺入对方柔软的腹腔。
伍万里手腕一拧一绞,冷酷地搅碎内脏,顺势拔出刺刀,带出一股滚烫的血泉。
那土军士兵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像截朽木般栽倒。
钢七总队的钢铁洪流,就在伍万里撕开这第一道血口子的瞬间,狠狠撞进了土耳其旅的侧翼!
“杀——!”
震天的怒吼压倒了枪声。
两千把明晃晃的刺刀,带着从广州城一路杀来的狂暴气势,精准、冷酷、高效地捅入敌群。
白刃战一接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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