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莱昂纳尔的“致命”问题 (第2/3页)
最先被卷走的永远是那些还想“想办法”的傻子!’——这就是现实!”
他对面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反驳:“那是绝望!是投降!勒费弗尔至少还尝试过,虽然失败了,但他试过!”
“试过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对着圣母像忏悔,说自己是个蠢货?”
“那也比什么都不做强!”
旁边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退伍兵忽然开口:“你们争这些有什么用?”
两人都转过头看他。
退伍兵手里转着酒杯:“戏里这三个人,皮埃尔、勒费弗尔、圣西尔,他们代表的不就是三种态度吗?
苟活、实干、坚守。可结果呢?都一样。”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个同伴:“所以‘饶舌的雅克’才每幕都出来唱,唱面包税,唱断头台,唱征兵令……
他是在告诉我们,不管你是哪种人,在什么样的时代,都逃不过被碾碎的命运。”
画家皱眉:“那你觉得出路在哪?”
退伍兵喝了口酒,笑了:“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索雷尔先生。不过戏最后谢幕时,他说了那句话,我记住了。”
“哪句?”
“‘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退伍兵一字一句地复述,然后耸耸肩,“大概就是这样吧。发自己的光,别指望什么炬火。”
戴眼镜的学生若有所思:“所以《咖啡馆》其实不是让人绝望的戏?”
退伍兵说:“当然不是。它是把伤疤撕开给你看,但看完了,你才知道伤在哪,流了多少血。”
邻桌有人开始哼唱“饶舌的雅克”的调子,断断续续的:“第一怪,是面包房——面包硬得像块铁……”
很快,又有几个声音加入进来。
酒馆老板在柜台后摇头笑笑,没制止。
这一个月来,他听这段调子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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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对话碎片发生在不同场所,以及不同人群中的,《咖啡馆》的台词正在融入巴黎的日常生活。
在沙龙,在交易所,在酒馆,在家庭的餐桌上,那些凝练的句子被反复引用,又被不断赋予新的含义。
它们成了人们表达不满、进行嘲讽的工具,甚至成了一种新的“社交语言”。
某种程度上,这让戏剧走出剧院,在生活里继续上演。
与此同时,这出戏的影响力正迅速向巴黎之外扩散。
巴黎以外,第一家完成电气化改造,并获得认证的里昂歌剧院,已经迫不及待地宣布——
将于2月15日举行《咖啡馆》的首演!
海报早就贴满了里昂的大街小巷。
“法兰西喜剧院轰动巴黎之巨作!”
“莱昂纳尔·索雷尔倾情打造!”
“你做好直面法兰西民族灵魂的准备了吗?”
宣传语一个比一个响亮。
波尔多、马赛、图卢兹、南特……七八家地方大剧院都签下了授权协议。
改造完成的先演,还没改造完的加紧施工,谁都怕落后。
这些剧院经理们精明得很。
《咖啡馆》在巴黎的成功已经证明了,这出戏不仅艺术价值高,商业潜力更是巨大。
它吸引的观众群体甚至比之前的《雷雨》都多,从精英到平民都能从这出戏里找到共鸣。
这也是《咖啡馆》并没有进行像《雷雨》一样的“炒作”,却能获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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