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血脉记忆 第十二章:公开的博弈 (第1/3页)
【现代推进线】
2028年11月25日,周六晚,华夏首都,国家电视台一号演播大厅。
《时代问答》特别节目录制现场。这是一档以深度对话和观点交锋著称的权威节目,今晚的议题直指核心:“历史教育:真相的重量与未来的维度”。观众席座无虚席,有大学生、教师、学者、媒体人,也有通过报名筛选的普通市民。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混合着期待与紧张的寂静。
舞台中央,环形沙发分列两侧。一侧坐着陈思源、林薇,以及一位德高望重、长期研究抗战史的退休将军。另一侧,则是三位持不同意见的嘉宾:一位是来自某知名高校、以“理性中立”著称的公共史学教授周明远;一位是资深媒体评论员,以言辞犀利、关注社会心态著称;还有一位是来自南方某中学的资深特级教师,曾对教材修订公开表达过担忧。
主持人开场后,直接切入主题:“近期,关于新版历史教材内容的讨论非常热烈。核心争议在于,呈现更多具体、甚至canku的历史细节,是必要的‘补课’,还是可能适得其反的‘负担’?我们先请周教授谈谈。”
周明远教授扶了扶眼镜,语调平和而富有学术感:“我认为,历史研究追求真实,天经地义。但历史教育,尤其是面向青少年的基础教育,有其特殊规律和目标。它不仅是知识的传递,更是价值观的塑造、认同感的培养。过于聚焦历史上的苦难和xuexing细节,可能会在青少年心理投下过重的阴影,甚至可能导向简单的chouhen教育,这无益于培养面向未来、具备全球视野和合作精神的现代公民。历史的意义在于镜鉴,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提炼规律、抽象教训的方式来实现教育目标,而不必执着于细节的‘还原’。有时候,‘遗忘’或者说‘选择性记忆’,也是文明向前走的一种必要机制。”
他的观点引起了台下部分观众的微微点头。
轮到陈思源。他没有立刻反驳周教授,而是转向观众,举起了手中的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一张黑白照片——那是经过修复的李桂兰老人和她手中那块写着“477”的粗布特写。
“周教授提到‘抽象教训’和‘选择性记忆’。”陈思源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传遍全场,“我想请大家看这张照片。这位老人今年103岁,她手里这块布上的编号,很可能属于一位在731部队细菌实验中死去的同胞,他可能叫福根,23岁。如果按照‘抽象’和‘选择’的逻辑,‘福根’和‘477’这样的具体信息,完全可以从历史教育中抹去,只需要告诉孩子们:‘脚盆鸡军国主义曾进行不rendao的xijun实验’。这样,阴影似乎轻了,历史似乎‘干净’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观众席:“但是,这样一来,‘不rendao的xijun实验’就变成了一个漂浮的概念。它无法回答:为什么是‘不人道’?它剥夺了什么?它会让一个23岁的年轻人经历怎样的绝望和痛苦?当孩子们未来在某本外国书籍里,看到对同一段历史轻描淡写的描述,甚至美化时,他们拿什么去驳斥?靠那个抽象的‘不人道’概念吗?”
陈思源将平板画面切换,展示出德国刚刚归还的一件青铜器的高清三维扫描图,器内一处隐蔽的铭文被放大:“再看这个,最近从德国回归的西周青铜器,内壁铭文记载了一次未被史书记载的祭祀,提到‘伐鬼方,获酋长,献于岐山’。如果我们因为这段铭文可能涉及古代战争的残酷,就把它‘选择’掉,那么我们对西周历史的认知,就永远缺少了一块拼图,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理解某些礼器为何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