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神器归宗 第五章:巴黎的曙光 (第2/3页)
德压力,将球抛给了其他持有类似文物的机构。
几乎在同一时间,伦敦。大英博物馆董事会召开紧急闭门会议,气氛凝重。吉美博物馆的协议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超巴黎。英国媒体已经开始大肆报道,标题多是“法国率先行动,英国何去何从?”、“不列颠之墙面临考验”。议会内,要求重新审视《1963年大英博物馆法》的跨党派议员团体声音陡然增大。
中方针对大英博物馆的“破冰”诉讼,已正式向英国高等法院提交诉状,选择的正是吉美协议中首批归还的一件同类敦煌绢画作为切入点,诉状内容随即被媒体获知并广泛报道。法律战与舆论战,在吉美协议的“示范效应”催化下,骤然升温。
陈思源在北京通过加密线路观看签署仪式直播,心中百感交集。这不仅是十二件文物的回归,更是一个重要的战略突破。它证明,“重光工程”制定的“分类施策、重点突破、示范引领”策略是有效的。法国的松动,不仅在于其相对灵活的法律体系和政治文化,也在于中方展现的诚意(数字孪生、合作研究)以及持续增长的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所形成的无形压力。
“巴黎的曙光,希望能照亮更多地方。” 沈教授在他旁边轻声说。
但赵海川带来的消息,冲淡了些许喜悦。“‘普罗米修斯资源集团’在西伯利亚目标区域的勘探活动突然加速,而且调集了更多重型设备和安保力量。我们通过卫星和有限的人力情报确认,他们在该区域一个特定地点进行了集中钻探,并运走了数箱‘样本’。行动非常专业且保密。” 他调出一些模糊的卫星图片和信号分析报告,“更令人不安的是,我们监测到,几乎在同一时间段,大英博物馆‘特殊收藏部’的安保日志和内部通讯出现异常访问记录,与之前‘古典研究与保护基金会’查询过的几件‘特殊’藏品档案有关。虽然无法证实直接联系,但时间点太巧合了。”
林薇指着“文明之心”“未知推演模块”刚刚更新的一个**险关联提示:“系统基于最新情报,将‘普罗米修斯’的勘探坐标、‘貂蝉’项目历史目标区域、大英博物馆可疑藏品描述、《山海经·大荒北经》部分晦涩地理指向,进行了概率叠加分析。生成的热点图显示,在北极圈边缘、东西伯利亚某处,存在一个‘多重线索汇聚’的高概率异常区。系统评估,该区域存在‘非自然或超常古代活动痕迹’的可能性,已提升至需要严肃关注的阈值。”
“他们可能找到了什么,或者相信他们找到了什么。” 陈思源沉声道。文物归家的荣耀之路旁,那条通往历史与未知迷雾的幽暗小径,似乎正变得越发清晰,也越发令人不安。曙光与暗流,在这一刻,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交织并行。
【历史闪回线】
清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法国巴黎,吉美博物馆亚洲部。
刚刚从中国运抵的一批新“收购”的文物,正在开箱登记。负责此项工作的,是博物馆的年轻研究员保罗·佩利奥(Paul Pelliot),他正是几年前从王道士手中获取大量敦煌精华写本的伯希和的同事兼竞争者。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件宋代龙泉窑青瓷花瓶从填满木屑的箱子中取出。
“小心,佩利奥先生!”旁边的助手提醒。
“我知道,亨利。”佩利奥全神贯注,将花瓶放在铺着绒布的桌上,就着窗户透进的天光仔细端详。釉色青翠如玉,冰裂纹自然天成,器形优雅端庄。“完美……典型的南宋官窑器。据说来自清宫旧藏,是那位太监总管为了筹款‘孝敬’上司,偷偷卖出来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混合了欣赏、占有欲和淡淡优越感的复杂情绪。
他拿起登记册,用流畅的法文记录:“编号:MG 1910-045。物品:中国瓷器,龙泉窑青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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