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1内廷大忌 (第2/3页)
没见过奏疏,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人。
毕竟,在大明,同名同姓的官员绝对不是没有,只不过奏疏上会写明官职,如此就能分辨了。
吏部,是绝对不会把同名同姓官员放在一个官职上的,这就好像双胞胎,会让上官完全无从分辨谁是谁,凭空增加难度。
申时行看了魏广德一眼,心里就了然。
如果说之前他和张四维的关系还只是同僚的话,那现在他其实已经和魏广德一样,是张四维的对手了。
是的,丁忧后回朝,张四维虽然不会直接成为内阁次辅,位列申时行之上,但也会因为大学士头衔领先后面三位阁臣。
除非这两年时间里三人都能不断提升殿阁衔号,否则张四维回归肯定会插队,排在他们前面。
那时候,魏广德和他自己,都是张四维要打击的对象。
想要进步,就只能扫清前面的障碍,就如当年高拱所为。
一下子拌不倒李春芳,那就先搞下去陈以勤,自己取而代之,再对李春芳逼宫,硬生生踏着两人登上内阁首辅之位。
“这些阉人,竟然连法度都可以置之不理,实在可恶。”
申时行只是骂了一句,之后随意闲聊几句就请辞离开。
今晚京城官员和百姓热议的话题,显然不止是魏广德在推波助澜,他申时行也会发动自己这边的人开始往张四维和张鲸身上泼脏水。
这可是来自首辅的明确确定,其实来之前申时行就已经通过自己的关系查过司礼监那边的留档,还真没有那弹劾奏疏的记录。
而此时司礼监里气氛肃穆,张宏高坐上首,两边坐着几个司礼监秉笔,还站着几个随堂太监,一群人都盯着中央那个跪地的人。
那是张鲸,曾经张宏的干儿子,很得宠那种,否则也不会被分派往乾清宫跑。
没有外人,这里或坐或立的,都是张宏身边的人。
张诚和陈矩等人都自觉的把他们的人叫回去,这是张宏自家的事儿,门户不干净了。
“张鲸,算我看错了人,没看出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包藏祸心。”
“干爹,儿子绝地没有你说的那意思,都是”
听到张宏的话,张鲸想要分辨,不过显然他找不到充足的理由。
本来就是兵行险着,想着激怒皇帝以后,再由他们逐渐把消息放出去,带动其他官员上奏弹劾。
先从张居正开始,带动利益受损官员先推翻张居正以前的政策,再把火烧到魏广德身上。
如果朝廷乱起来,说不定为了维持朝局稳定,万历皇帝还会特旨夺情,让张四维起复。
像这种特旨夺情,朝中一般都不会说什么,和张居正那种在京城夺情是完全不同的。
毕竟,魏广德当初就经历了这一遭,免了十个月的丁忧,回到朝中大家都平静对待此事。
好吧,隆庆皇帝没了,需要他认可的顾命大臣帮助幼主稳定朝局,真没有可以辩驳的理由。
也不是说隆庆皇帝不信任高拱、张居正,而是应有之义。
张四维显然在老家没有白待着,而是在考虑如何让朝局混乱起来,然后他可以以救世主的身份重回朝堂。
毕竟,张四维当年也在内阁,魏广德和张居正之间那种联系,他多少也知道很多,甚至他还知道摊丁入亩这个事儿,其实就是魏广德私底下和张居正建议的。
直接把固定丁税分摊到清丈后的田地里,让士绅权贵替泥腿子交纳丁税。
这些,就是他扳倒魏广德的把柄。
当然,引爆这些问题的时机,得他来斟酌,可不是随随便便放出去就有用的。
毕竟,现在的魏广德在内阁权威很重,有权利就有话语权,能左右朝堂舆论。
今夜注定不会因为寒冷的气候影响到京城的夜生活,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市井坊间都充斥着对张四维的各种负面言论。
“司礼监那边,张公公把人都清理了一遍,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处置的张鲸。”
魏广德书房里,几个炭盆冒着火焰温暖了屋子,屋内魏广德和陈矩相对而坐随意闲聊,在他们面前则是热气腾腾的火锅。
是的,火锅。
火锅的来源众说纷纭,至今也没有明确的说法。
最早有人认为火锅来自鼎食文化,鼎是贵族礼器,不能既捞既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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