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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魔教总坛

    第三十章魔教总坛 (第3/3页)

少林高僧也身陷囹圄,这真是出人意料,但不知还有些什么人?

    古松道:“被囚禁此牢的大多是少林与武当的门人,之前也有其它门派的英雄先后送来这里,但他们因不肯向魔教低头,业已惨遭屠戮,有的甚至尸骨无存!”

    袁秋岳眉头一皱,强压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而后问道:“敢问道长,‘红鸾教’这群恶徒因何会放过你们?”

    古松道:“非是邪魔不肯对我们下毒手,皆因少林、武当乃是武林翘楚,让我等苟活是打算用我们的残躯去要挟武林同道就范罢了!我等众人全都中了‘红鸾教’徒所施放的奇毒,目前内力几乎尽失,别说逃不出这个牢笼,即便出的去,也难以躲过妖人的截杀,白白枉送掉性命!”

    袁秋岳思索了片刻道:“道长,‘红鸾教’倒行逆施,妄图称霸武林,恶行昭著,祸患甚深,似这等邪魔外道,必须予以铲除,以昭天下!”

    古松道:“少侠所言诚然不虚,但我等如今身陷绝境,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能除魔卫道呢?”

    袁秋岳道:“道长,实不相瞒,在下此次乃是假意遭擒,其目的一是要潜入魔巢,探究虚实,二是要设法将被困的武林同道救出樊笼,三是要找那女魔沈红鸾讨还公道!“

    此言一出不仅古松道长眼前为之一亮,其余在地上斜卧的诸人也都纷纷翻身而起,凑了过来。

    慧光大师接言道:“少侠,你方才所说可是戏言?”

    袁秋岳道:“在高僧与道长面前焉敢信口妄语?”

    慧光大师道:“既然少侠敢只身犯险,想必在江湖上也绝非泛泛之辈吧?”

    袁秋岳道:“在下并非侠义之辈,在江湖中也是籍籍无名,大师可称呼贱名‘无念’,我不妨坦言相告,在下本是‘冥灯鬼判’的女婿,也是如今‘冥灯鬼府’新任灯主,只因‘红鸾教’狼子野心,妄图掌控正邪两派,前些时日曾乘虚进犯鬼府,屠杀我门人弟子,险些将我派上下斩尽杀绝,此仇此恨我辈岂能不报?!”

    “阿弥陀佛!”

    慧光大师口诵佛号,仰面一叹道:“未料想‘红鸾教’如此丧心病狂,不仅阴谋剿杀名门正派,如今居然连邪门异教也不放过!”

    古松道长道:“无念灯主,请恕贫道直言,你们‘冥灯鬼府’一向不屑与其它门派为伍,今日何以甘冒凶险来此搭救我等?”

    袁秋岳道:“这‘红鸾教’业已树大根深,绝非一人、一派之力能够将其翦除,在下有心联手武林中不愿屈从妖女的同道,暂时摒弃正邪之分,一同讨伐魔教妖孽,为江湖除害!”

    古松道长道:“没想到‘冥灯鬼府’中人,竟然比我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更有容人之胸襟,实在令我辈汗颜,如果当初武林诸派能抛开成见、明辨是非,也不至于在‘凌霄峰’被‘红鸾教’妖人一举成擒!”

    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突然接言道:“古松道长,此祸端都是因我而起,若非我私自溜下嵩山,并在‘冲天崖’偷袭魔教克星,哪里会招来今日无妄之灾!”

    古松道长道:“清儿,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红鸾邪教包藏祸心,早就蓄谋已久,即便你当时不冒然出手,我等也未必能逃过贼人的算计!”

    那小和尚又道:“虽是如此,但清儿也实在难辞其咎,因我一时之冒失,使得整个武林堕入无边劫难,我岂有颜面苟活于人世?!”

    古松道长道:“清儿,你父乃是昔日武林盟主,他在临终之前将你兄弟二人分别托付给少林与武当,就是寄望有朝一日你们能够成为武林翘楚、一代英杰,你兄长灵儿已经不幸罹难,令我愧对故人所托,如今你已是淳于家的唯一血脉,无论如何贫道也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袁秋岳看着眼前二人的对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未待他多想,整个头颅又再度刺痛起来。

    古松道长似有所觉,急忙问道:“无念灯主,你有什么不妥么?”

    袁秋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到莫名的头痛。”

    古松道长吃了一惊,问道:“莫非你也中了‘红鸾教’的奇毒不成?”

    袁秋岳道:“在下假意被薛良辰擒住时,曾被他喂服下一粒‘蛊心丹’,究竟毒性能有多大,在下也尚不知晓。”

    古松道长一顿足道:“不妙、不妙,数日前我们已知道了此物的厉害,那点苍派掌门‘梦幻神龙’翁少玄曾经也被困在这里,‘红鸾教’徒给他施尽了各种酷刑,也没能令其屈服,但未想到,贼人最终强逼他服下‘蛊心丹’,竟然迷乱了心智,任由那些妖人摆布!”

    袁秋岳闻言也不由一蹙眉头,道:“即是如此,那‘红鸾教’为何不直接给道长与少林高僧服下‘蛊心丹’?”

    古松道长道:“无念灯主你有所不知,‘蛊心丹’炼制不易,妖人们也不舍轻用,此外服食者只听命于施蛊者,其余人等无法控制,而且此蛊毒极难化解与控制,倘若运用不善,还会令施蛊之人遭到反噬,因此我等至今也没有被这孽物所害!”

    袁秋岳心中暗道:“都怪我自恃过高,小瞧了‘红鸾教’的手段,不知目前是否已被那薛良辰所控,如若真的丧失了心智,不但救不了他人,而且恐将自身难保!”

    正想着,慧光大师上前道:“无念灯主,贫僧这里有一言相告。”

    袁秋岳道:“大师请讲。”

    慧光大师道:“灯主能冒死前来救援,委实令贫僧佩服,但你只身犯险实乃不智之举,自我等受困以来,业已深知‘红鸾教’的厉害,这伙妖人不仅阴毒诡诈,而且各个武功之高绝,其手下爪牙修为已颇为精深,更遑论那教主沈红鸾了!你们‘冥灯鬼府’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毕竟人单势孤,难以与整个魔教势力相抗衡,何况如今你恐怕也中了恶人的蛊毒,不如寻找机会你独自逃离魔巢,将我等受困的消息传送出去,这样贫僧与诸人便已感激不尽了!”

    袁秋岳道:“大师,不需如此悲观,在下是否中毒姑且不论,就此番混入‘红鸾教’总坛而言,我也是有备而来。”

    慧光大师道:“灯主此话怎讲?”

    袁秋岳道:“在下临行之前业已带来了各种解毒及疗伤奇药,如能得以化解各位前辈的伤毒,那合众人之力,脱离险境也未必无望!”

    在场众僧道闻言“呼啦”一声围聚过来,显然袁秋岳的一番话,令他们看到了一线生机。

    袁秋岳先取出火折子,将其吹亮,并交与一位僧人秉着,而后在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囊,布囊之中装有三个不大的瓷瓶,分别是青、红、白不同颜色。

    慧光大师道:“阿弥陀佛,莫非这瓶中之物便是解毒之药?”

    袁秋岳道:“白色这瓶乃是恢复内力的疗伤圣药,蓝瓶治愈外伤甚有奇效,而红色这瓶则可化解百毒,如果大师不嫌‘冥灯鬼府’有辱贵派威名,不妨先试上一试。”

    “善哉、善哉!”

    慧光大师道:“无念灯主言重了,既然灯主冒死前来救我们这些偷生苟活的武林蠹朽,我等自是不胜感激,就让贫僧先来觍颜一试吧。”

    袁秋岳自红瓶中倒出一粒丹药,让慧光大师服下,而后说道:“大师,请入定调息,在下助你运功解毒。”

    慧光大师也不多言,随之盘腿打坐,试着运行无法提聚的真气。

    袁秋岳也在慧光大师身后坐定,探出双掌将滚滚内力向大师体内输送过去。

    古松道长及众僧道都神情肃穆的观望着,心中充满了忐忑之情。自被俘以来,众人几乎用尽了所以的方法,均不能将体内的奇毒逼出半分。没有内力、任人宰割的日子,让原本不畏磨难的出家人也几近崩溃!如今有了脱难的机会,心中不免生出犹疑及焦急不安的情绪。

    大约过去一盏热茶的光景,慧光大师周身被一团白气所笼罩,面色也变得赤红如霞,而袁秋岳因不断输入真气,已是额头汗水直流。

    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慧光大师猛地狮口一张,一口污血喷吐出来,将僧袍染红,众人一见无不骇然色变!

    被唤作清儿的小和尚正是那“铁头神拳小达摩”淳于清,也是“小洞宾”淳于灵的孪生兄弟,他见慧光大师出现异状不由扑上前来,急声问道:“师叔,你可有什么不妥?!”

    慧光大师缓缓起身,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无念灯主的解毒灵药果然奇效无比,贫僧体内毒性业已尽除,功力也恢复了八九成,只要再把外伤治愈,相信便无大碍了!”

    众僧道闻言几乎喜极而泣,数名少林弟子一齐朝袁秋岳伏身下拜。

    袁秋岳连忙呼道:“诸位高僧万万不可多礼,如此岂不折了在下的运寿!”

    慧光大师道:“无念灯主为了救出我等将死之人,甘愿以身犯险送来解毒神药,还不惜耗损内力,助我通行气脉,此恩此德,我少林门人真不知该如何答报!”

    袁秋岳道:“大师言重了,武林一脉,同气连枝,在下能为大师尽些微薄绵力,心中也实感幸甚!”

    一边说着,袁秋岳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谁知这一擦,竟将易容的药膏涂抹掉许多。

    那淳于清离得甚近,借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朝袁秋岳脸上细看,不由得惊叫一声:“啊!你……你……你是摧……摧……这……这怎么可能……不会的……这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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