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头猪 (第2/3页)
事务一直牢牢把控在她父亲手下。
后来,绮烟真人通过仙门试炼。
修士光环之下,沈确更无地位可言。
什么时候动心的,她也不明白。
只是在她的记忆里,她年少时哪怕用石头打得他头破血流,沈确也不会反抗,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想让他一直这样看着她。
可他竟敢反抗她父亲!
他当真不管她家的救命之恩了吗?
无其父何来子,没有她崔家哪来的他!
他沈确就该一辈子对她唯命是从、死心塌地才是!
眼看两边的鹤衣卫真的来拉自己,崔寄欢面上的镇定再也绷不住。
“沈确,你会后悔的!”
她仰着头,竭力不让泪水流下:“你如此待我,不娶我却去娶一个山野村妇,你才见过她一面……如何比得上我们二十年的相伴相依!若是你娶我,我父亲就是你的助力,她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姑,只会令你蒙羞,又如何配得上你为她准备的这一切!”
她声音尖利沙哑。
这次不用沈确吩咐,鹤衣卫已经飞快地用布条塞住了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李真真和鬼面死侍静静地蹲在屋顶后。
一下子吃了这么多瓜,两人现在都处在因吃太饱而半放空的状态。
几息,李真真习惯性往兜里掏了掏,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带瓜子:“……我就说今天你们岛主很忙了,没空理你,你还不信。”
死侍已经不想反驳。
“你们岛主还挺痴情。”原著里,并没有无患岛岛主向鬼主请婚的剧情。
所有剧情外发生的事都算意外。
谨慎起见,李真真还是多问了一句:“他今天要娶的是谁?”
死侍看了她一眼:“瞎打听什么,反正不是你。”
李真真点点头:“那倒是。”因为他还想让他妹妹睡我,可怕得很。
仪仗平稳向前,沈确忽然心有所感,挑起车帘,向后望了一眼。
突然他的目光凝住了。
渺疾宫层层叠叠的琉璃屋檐,在晨光里熠熠生辉。
巨大的石柱静默地立在石道两侧,雕镌刊刻的青铜神鸟立在檐角之上。
神鸟下方,一个身穿死侍服的身影,与他视线交错而过。
沈确看着那道身影隐没在屋檐之下。
他觉得那束发的手法有些眼熟,但半个时辰前下人刚来禀过,翁珍珍仍在山上。
想来也是,她一个凡间的女子,腿还有疾,就算身手不错,也不可能一息之间跨越山海,更不可能毫无惊动地穿过他宫殿外层层叠叠的暗卫。
不可能是她。
大概只是一个背影有些相像的死侍吧。
沈确垂下目光,松开手。
车帘重新垂落,粼粼朝祭场而去。
-
房梁后,李真真看着被放倒在地上的鬼面人。
她打了他的麻筋,本来已经把他衣服扒光给自己换上。
结果刚越上屋檐,低头看见零下天气里,他赤-条条躺在地上,一双死鱼眼还瞪着她。
李真真叹了口气,只能又爬下来给他穿衣服。
还好她今天穿的是从渔女爹那顺来的袄,身量和这个死侍差不了多少。
“其实我到第三层时,已经没办法继续往里,因为第三和第二层之间的守卫实在太多。”
李真真一面给死侍换衣服,一面好心解释了一句:“可就在这时,你出现了。”
“外敌好御,家贼难防,我就知道,灯下黑才是最快的。”
死侍……死侍的眼神看上去想杀人。
李真真拿下死侍脸上的鬼面,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庞。
年龄看着不过十七八,皮肤很好,就是因常年不见阳光而苍白。
正愤怒地盯着她,像只愤怒的小鸟。
她将鬼面戴在自己脸上,想了想,拔-出杀猪刀,在死侍身上比划了一下,说了句“忍着”,便避开腰子,一刀扎在他腹部。
鲜血顿时如注涌出。
如果这个死侍放跑贼人,自己却毫发无伤,按原著对鬼面组织森严法度的描写,他必死无疑。
死侍虽然身体无法动,但喉咙是可以哼的。
可他痛得发抖,却没发出一声闷哼,想必也是知道这个道理。
李真真又在他肩膀非关节处补了两刀,才把他扔进一边的草丛里。
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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