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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头猪

    20 第二十头猪 (第3/3页)

擦溅到脸上的血,李真真站起来,抬眼看了看太阳,心中默默计算时间。

    她愿以为渺疾宫七层圈圈,岛主应该住在最中心的那层。

    但没想到,沈确住在倒数第二层。

    那最里面那层,究竟住着谁?

    李真真望向宫殿被层层把守、严密保护的最中心,却只能瞥见一角冰冷的玉石穹顶。

    不知为什么,不过是一片屋瓦,却给她一种骇目惊心之感。

    可惜今天已经来不及去查探。

    人牲的惨叫传到这里,已经几不可闻,哪怕贵人想要鉴花弄月,也不会被腌臜之声败坏兴致。

    李真真重新找了个无人处越上屋顶。

    她没有往人牲那边走,反而脚步一转,朝北面走去。

    -

    与此同时,灯汐枝修长手指拎着个缺了一角的米钵,正站在李真真新修的鸡棚前,喂鸡。

    今天屋里没人,这鸡大概是饿了,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在叫。

    李真真对同类一般,但对鸡还不错。

    灯汐枝被闹得烦了,站起来翻找出了米钵,朝鸡棚里倒了一些。

    鸡消停了,安逸地啄着地上的白米。

    灯汐枝漫不经心地靠在竹栏,原本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撒,鸡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啄。

    但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李真真将他的血倒进火堆的画面。

    他神情莫测地看着地上的走地鸡。

    忽然毫无预兆地一扬手,将为数不多的米尽数倒在鸡棚之外。

    鸡吃得好好的,忽然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意。

    顿时不敢啄了,飞快地叼起两粒米,畏缩地躲回鸡窝。

    灯汐枝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脏了。

    恰好屋外水池边,挂着一堆布头。

    他伸手准确地从一堆抹布里,把李真真的洗脸巾扯下。

    面无表情地翻过来看了看,这才拿来拭去指尖沾染的泥渍。

    “既然来了。”他说:“何不现身一见。”

    下一瞬,削铁无声的剑锋擦着他的侧颈延伸而上,瞬间锁住了灯汐枝的咽喉。

    只要他轻轻一动,便能轻易将修真界第一人的头颅割下。

    剑锋杀伐之气凛然,似见血风肉雨,一剑出鞘,便知是神兵利器。

    赫然是灯汐枝被李真真一两银子卖掉的杀剑“断尘”。

    “我等无意与仙尊作对,如有冒犯,乃逼不得已。”

    说话的正是杀江大桥夺剑的白袍修士:“今日来访,是想求仙尊出山,扶大厦于将倾,救苍生于涂炭。”

    灯汐枝没有回头,直到拭净手指,才慢条斯理道:“我已根骨尽断,如何救世。”

    “若我说,您的仙骨能续呢?”

    白袍修士想起前几日他遇见的,那些被“教主”打通根骨的凡人。

    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

    若是连毫无根基的凡人都能长出灵根。

    那天生仙体的仙尊,想再呼风唤雨,又有什么不可能!

    “当下修真界灰烟瘴气,执掌各大门派之人皆是狐鼠之徒,南夫人目光短浅,虑不及远,其余各派也是争名斗利,不堪大用。”

    “南有巫魇蠢蠢欲动,北有大妖频频作乱,西有鬼道余孽死灰复燃,修真界更是灵气一日少过一日,眼看就要枯竭,一些修士竟开始杀凡人以炼灵气……这与邪魔外道又有何异!”

    “如此生死存亡之际,遍观天下,竟无一人可力挽狂澜……还望仙尊矜怜三界疾苦,不计前嫌,再度出山!”

    再度出山。

    灯汐枝将李真真的洗脸巾重新挂回去。

    在白袍修士狂热的目光下,他微微侧头看他。

    “巨厦将倾,一木不能支,我救了你们一次又一次,但你们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他神情淡漠,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任何情绪。

    “既如此,三界兴亡……关我何事?”

    下一刻,他忽然朝前一步,在白袍修士目眦欲裂的眼神里,利刃悄无声息地切入灯汐枝的脖颈。

    “就凭你,也敢来对我指东指西。”

    他咽喉抵着过横亘的锋刃,半披墨发顺着雪白的衣襟流淌而下。

    一滴鲜血顺着剑锋蜿蜒。

    灯汐枝弯起眼眸,眼尾朱砂如同沁血。

    他含笑看着白袍修士只是沾了他一滴血珠,便惨叫着化为焦炭——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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