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驯服的兽耳 (第2/3页)
气味,“你恢复得比预期快。“他故意提高音量,同时用炭笔在门板写下“隔墙有耳“。
饥饿的豺狼
“那小子今天又在老瘸子那里换了银币。“独眼卡尔舔着匕首上的肉渣,三枚铜板在桌面上排成一线,“南巷的草药贩子说...他上周出了两株月光藤。“
瘸子杰克的木拐狠狠碾碎地上的甲虫,粘液沾满拐杖底部的铁皮:“血爪帮的规矩,贫民窟每笔交易抽三成。“他忽然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但那杂种居然敢绕开我们...“
阴暗酒馆的角落里,罗德的金牙在劣质麦酒的反光中闪烁。他指尖摩挲着陈凡昨天“不小心“遗落的箭簇——箭尾缠绕着罕见的赤雪蛇筋。
“二十天。“罗德突然捏碎陶杯,瓷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从挖野菜到猎魔物...“他沾血的手指在木桌上划出深深血痕,“那贱民要么找到了宝藏,要么——“他猛地揪住独眼卡尔的衣领,“在偷偷养着什么值钱东西。“
酒馆后门传来轻微的“咔嗒“声。陈凡的影子从门缝一闪而过,他怀里鼓胀的皮袋正渗出暗金色的液体——那是月光貂的血,在黑市价比黄金。
雪莉的内心独白
当第七缕晨光透过茅草屋的缝隙时,雪莉发现自己正用舌尖轻舔陈凡昨晚用过的木碗。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僵硬——在拍卖场训练出的条件反射本该让她连人类的唾液都避之不及。碗沿残留的肉汤早已冷却,却比任何贵族宴席上的珍馐都令她战栗。
她突然想起昨夜陈凡归来时的模样:皮甲缝隙里嵌着黑森林的毒藤刺,却先把完好的那半块黑面包递给她。月光下他清理伤口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那是经历过无数次独自包扎才能练就的技巧。
雪莉的爪子无意识地在草垫上抓挠。三天前她还会在陈凡熟睡时把石匕藏在尾巴下,现在却开始偷偷调整睡姿——只为让那个总做噩梦的人类能靠得更安稳些。这种改变令她自己都感到恐惧,就像被斩断八次的尾巴突然又生出新芽。
陈凡的牵挂
陈凡在溪边剖开月光貂的肚子时,动作突然停顿。他盯着掌心那枚发光的胆囊,想起雪莉昨晚蜷缩在火塘边的模样——她舔舐伤口的样子太像他前世养过的那只流浪猫。这个联想让他险些割破手指,自从穿越以来,他第一次在危险的狩猎中分心。
返程时他故意绕远路,只为采集那种能让兽耳族毛发发亮的银浆果。
当陈凡浑身是血推开门时,迎接他的不是往日的警惕低吼,而是一双在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紫瞳。
他们谁都没有说破,但破茅草屋里的火光从此亮得能驱散整片黑森林的黑暗。
第二十一天清晨,陈凡数完皮袋里最后三枚银币时,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天那头影狼的血迹。
“够了。“陈凡用沾着兽血的布条缠紧腰间渗血的伤口,皮甲内侧缝着的金线草粉末让疼痛变得钝重。他望向茅草屋角落,雪莉的耳朵在睡梦中微微抖动。
黑森林边缘的早市刚支起帐篷,陈凡就站在了老雷克斯的武器摊前。晨雾中,那把骑士剑静静躺在褪色的红绒布上,剑身上流动着寒光。
“小子,你确定要这个?“老雷克斯的大眼扫过陈凡皮甲上密密麻麻的修补痕迹,“贫民窟的猎户用短刀就够了。“他故意把骑士剑的价格多说五个银币,这是对付执着顾客的老把戏。
“月光貂的胆囊。“陈凡从皮甲最里层掏出个小皮囊,倒出三枚银币和一颗泛着蓝光的器官,“加上这个。“
周围几个猎户突然停下讨价还价。月光貂是黑森林深处的魔物,它的胆囊在黑市能换十个银币。留着络腮胡的矮人武器商凑过来嗅了嗅:“新鲜的,不超过十二小时。“他铜铃般的眼睛打量着陈凡,“小子,你从哪搞到的?“
“运气好。“陈凡用身体挡住众人探究的视线,手指抚过骑士剑的十字护手。剑柄包裹的鲨鱼皮传来粗粝的触感。
老雷克斯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血爪帮在找养猫耳娘的人。“他看似随意地擦拭剑身,实则观察陈凡每一丝肌肉反应,“上周南巷有户人家的地窖被掀了,就为个灰毛的兔耳族。“
陈凡接过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但剑刃反射的阳光恰好照在络腮胡矮人腰间——那里别着血爪帮的铜徽。他假装没看见矮人突然绷紧的手指,转身时让新剑鞘撞翻了装箭簇的木盒。
“抱歉。“陈凡蹲下身,借着捡箭簇的机会瞥见三个不同靴尖转向自己——市场里至少还有三个血爪帮的眼线。他系紧剑带的动作故意放慢,让所有人都看清这把价值三十银币的武器,现在挂在一个贫民窟猎人腰间。
当陈凡的身影消失在黑森林方向时,络腮胡矮人啐了口唾沫:“二十天前这小子还吃不起黑面包。“他踢翻脚边的空酒桶,“昨天瘸子杰克看见他背着一整只岩羊。“
“岩羊算个屁。“独眼卡尔从阴影里走出来,匕首尖挑着陈凡刚才掉落的布条,“看看这个。“布条上沾着的紫色黏液是黑魔蛛的肉浆,“那杂种在往森林深处走。“
老雷克斯默默把月光貂胆囊锁进铁箱,箱底压着张泛黄的悬赏令——银发紫瞳的猫耳娘画像下,一个贵族的印章正在晨光中渗出血色。
陈凡在溪边反复练习突刺,剑尖划破晨雾的水珠。这把剑比他前世用过的军刺长两寸,重心却意外地顺手。当第十次刺击精准命中树干上的旧箭痕时,灌木丛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铁背山猪的獠牙率先刺破晨雾。这头足有三百斤的凶兽肩高齐腰,覆满铁灰色骨甲的后背能弹开普通箭矢。陈凡的瞳孔骤缩——他原本只打算猎些小型野兽试剑,这头山猪显然是循着血迹从森林深处跟出来的。
骑士剑的第一次实战碰撞震得陈凡虎口发麻。山猪冲锋的蛮力让剑刃在骨甲上擦出连串火星,陈凡就势滚向右侧,剑尖毒蛇般挑向山猪裸露的腹部。但魔物突然人立而起,后蹄在陈凡左肩撕开三道血口。
“操!“陈凡撞在橡树上时闻到自己的血腥味。山猪的瞳孔在阴影中泛着红光,这是被激怒的特征。
陈凡突然冲向十步外的岩缝。山猪的蹄声如雷鸣般追来,他在最后一瞬侧身闪避,骑士剑借着冲力刺入魔物右眼。温热的兽血喷溅在脸上时,陈凡被垂死挣扎的山猪撞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溪边卵石滩上。
当啜饮溪水的山雀重新落回枝头时,陈凡才从剧痛中找回呼吸。他拖着山猪尸体走向贫民窟的方向,骑士剑在阳光下滴落的兽血连成一条断续的红线。
正午的贫民窟被山猪尸体投下不祥的阴影。陈凡的皮甲碎片挂在獠牙上,每走一步都在泥地上留下血脚印。卖腌菜的玛莎大婶最先惊叫出声。
“圣光在上!“酒馆门口醉醺醺的佣兵打翻了麦酒杯,“那是铁背山猪!“他的惊呼引来了更多人,陈凡看见瘸子杰克的木拐在人群后方急促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